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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滿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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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艾瑤已有兩天沒去詠春館了,便微她,“明天再去練一天啊?最後一天了。”

她很久才回覆了三個字,“滿江紅。”

我就納悶又郁悶死了,這算是哪門子的回答?只好又發了個“?”過去,那邊可能忙吧,便再無回覆了。

沒辦法,我只好求助於安芬,安芬也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後我只好猶豫再三再轉發給索欣,她倒回覆得極肯定,“應該是大姨媽吧?”

當然我沒說是去練拳的,在這點上,我與艾瑤都是極有默契的,不用互相關照,彼此也是心照不宣。

那種意境下,這樣的答案應該算是最貼切的了。

一個人,我也是不大的想去了,雖然艾瑤與我說不了幾句話,但總有個熟人還能過過招什麽的。

回娘家,是突然之間的決定,老家的水泥地還沒打,泥也還沒能找人拉上,但我還是想趕在串串上幼兒園之前能回去看一次。

晚上因為有事去得稍晚了點,老媽打電話給我,我因為包裏帶著她需要的二千多現金,怕落得與安芬一樣的下場,任憑手機響也沒敢接,結果等我萬分小心地避開一輛輛直視的汽車燈,到了老媽家後面的大路上時,看到老媽提著個大手電正站在大路邊,說是已往後邊跑了十五趟了,只問為什麽那麽晚了才去,我只好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給她解釋,感覺還不到七十的老媽確是老了。

看到老媽擺在桌子上的早已準備好的飯菜,我簡直是慌不擇‘食’了,十來分鐘就把肚子‘刨’得飽飽的。

飯後老媽才很小心地問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莊上一個拉泥的,說是以前讓他拉過一車,對方還說與我關系不錯的,也就拉一車便不再來了,打電話只說是沒有,我只好讓把號碼找來讓我打試試,結果那邊電話很快通了,說是國土局如今看得緊,不讓挖土了,他還正在家睡覺沒事幹呢(據後來的情景看純屬睜眼說瞎話)。不過還是說晚上會想法拉泥送去,我問是第二天不是?說是第二天下午保證到。

結果第二天上午就送去了兩車,是兩人拉的,每人一車,下午三點前,他又騎著個電動車先去找我打了聲招呼,說是讓我別急,保證晚上部完成任務,過半小時後車就到了,後來居然一晚上拉了十五車,是四個人拉的,連挖掘機都到了。第三天上午又拉了九車,100元/車,挖掘機是130元/小時,我回家時家院已被墊平了,只差再挖口井,再過個三兩月的積水沈澱,就可以再鋪層石子打水泥地了。

老媽拿個鍁在家院裏不停地奔波著,一會為柿樹被埋進了土裏疼惜著,一會又想起一把半舊的鐵鍁還支在柿樹下也被埋進了土裏,老想把它給撈上來,後來老天果然眷顧她,居然在挖掘機再次翻那邊的泥,留一塊做小園時,鍁再次被扒露頭了,被她高高興興地跑去撿了出來,說是打掃廁所時用還是挺好的。

後來不知怎麽地聽到開挖掘機人對她拉下了臉,原來是嫌老媽在那裏指手畫腳了,我只好叫老媽過來,說是前一晚就看過他幹的活很是在行,根本不用你指點,你只說要把土墊多高,哪裏留園,連留不留花園及路上大門出口處是不是留斜坡方便出門還是他主動問我媽的。

這人生氣還有另一層原因,即我打電話找的人與他們都是一夥的,說是在我家的還沒完成之際就主動承接了另一家,卻是到點了,遲遲不動身,還不讓他也走。如今這個行業就成了你捧錢也找不到幹活的人了,收錢時都是毫不毫不含糊,老媽還想著主動多給點的,不過對方也不好意思要。

老媽本說不留花園的,但挖土的人說別人家都留的,我雖不是很善長於種花,但喜歡還是極喜歡的,我希望我將來的家院裏到處都飄著香味而不是像她那裏目前的現狀,到處不是狗盆就是貓食的,看著都讓人惡心,反正我是決計不會養它們的,總覺得個頭太大就失了可愛的成份,更沒了喜歡的欲望。

串串隔著窗玻璃,小臉像是要穿過那道薄層,“媽媽,你看今晚的月亮多漂亮啊。”是啊,城裏的月亮似乎都被高樓大廈給擋住了,久了,便以為某個時期是沒有月亮的了,其實月亮一直在那裏,不聲也不響。

我不讓串串晚上出門,實在是老家此時的蚊子都趕上蒼蠅般大了。

“等到月滿樓——“突然覺得腰間緊了一下,壞事,我也是“滿江紅”了,但還是咬著牙繼續剛才的話,”——的時候,就到中秋了。”

突然想起今天是七夕,串串的“爸爸”應該今晚是很晚很晚才能回家或是根本就不回的。“家”於我是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如果沒有串串,那也只不過是個睡覺時不漏雨的地方而已。也許此時的他正拿著大把的玫瑰或是鉆戒什麽的與長相極妖媚年齡與他也極不相稱的年輕女子正在酒巴間把酒悄悄地說著情話吧?要不就是月下話嬋娟?絕計不提桑麻,那多會掉了他的“身價”。

我有時也會靈光一現,不是想起了什麽動人而別致的語句,而是似乎是希望的光波從腦際倏忽間飄遠,待我想伸出手抓住它時,卻不知它究竟為何物,更不知道如何能留住它。

串串的眼睛也是細細長長的,有時我會盯著它發起呆來,串串有時也會很疑惑地問我為什麽喜歡盯著她的眼睛瞅,我只好搪塞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看人當然是只專註於眼睛,也表示對對方的尊重,她便似懂非懂地也望著我,好像也回敬於對我的尊重。

而小小的她怎麽會明白,這一雙眼睛裏承載了我多少的無奈、愁暢甚至是怨恨,還有連自己都不想承認的思念?

安芬搖著希望的風帆每天精神飽滿的,艾瑤徜徉在愛情的蜜罐中“沈醉不知歸路”,索欣是自覺不自覺地在與郁沛的打情罵俏中“醉生夢死”著,那麽我的愛情呢?是就此沈沒還是要一直把它埋葬起來,任誰都不知曉,而我就像從沒在這世上呆過,可能嗎?我確是個活生生的也還沒到30的人啊。

我年輕過也正年輕著,夢想如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感如此模棱兩可,可是上天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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